温白一盏

唯热爱可以聊慰平生

《深巷明朝卖杏花》10

严重ooc!请勿上升真人!

all鑫偏翔程/背景民国/军阀混战

价值观极其扭曲

混乱的时代/泥泞中的灵魂

某些情节不要对比当代三观……会碎的!

 

小楼一夜听春雨01

 

从广德里出来的那天下午,丁程鑫站在姜阳城最繁华的街头,有春风阵阵而来,轻拂过他的发丝,他仰面抬首,贪恋着头上的晴空。

 

只是可惜,这样好的日光,连多留恋一会儿都只能是偷来的。

 

 

小红楼名为小红楼,实则是坐落在城南的一家精神疗养院。

与现下的精神病院不大一样,这里的病人能够自理,也能够正常生活,环境相较而言更为轻松。

 

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大理石做的窗台上,那盆已经变成枯枝的玫瑰花正放在窗台中间。一只纤细修长的手,指尖沾着水,在往枯枝上轻轻地点水。

点完之后,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突然靠近,窗户上,那双美丽的眼睛正在仔细打量已然变成褐色的枯枝。

 

那是一幅难以言明的画面。

一个面色有些病态苍白的年轻人,蹲在阳光下,担忧着他已经枯死的玫瑰花。

 

而除了这盆花,这世界仿佛都与他无关。

 

等了一会儿,见着这花仍旧没有开,他好像有些累了,双手叠在大理石上,下巴担在手上休息。这个角度,阳光正好将枯枝的影子绘在他白皙的脸上,他的睫毛很长,垂眼时,那双漂亮的眼睛下落了一层阴影。

他似是很疑惑,对着那盆花道:“春天不是来了吗?你怎么还不发芽呢?”

 

忽然,身后传来声响,贺峻霖倏然起身回首。

他漂亮的眼睛在阳光下格外的明亮。

 

“阿程哥!”

 

丁程鑫手里拿着一盆已经结了骨朵的玫瑰花,温柔的呼唤这对面的人,“小贺,过来。”

 

贺峻霖看到了他手里花,忙跑了过去。丁程鑫递给他身后护士一个眼神,小护士迅速出手,将阳台上的话花盆收走。

“它要开花了吗?”贺峻霖的注意力全在这盆花上,他很是欣喜,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到那个小小的花骨朵上。

 

“嗯,”丁程鑫点头,“常带他它去晒太阳,它很快就会开了。”

贺峻霖接过花盆,转身去往窗户,却在看到窗户的那一刻,微微错愕的一下,他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。但是很快这种想法就被另一种喜悦冲淡了。

 

丁程鑫打量他的卧室,见着突然多了好几个花瓶。花瓶上插满了不同颜色正在盛开的玫瑰花。

 

他微微蹙眉。

 

贺峻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“是一位只喜欢到楼下的先生送的,阿柠说放上水,它们能多开几天。它们有很多颜色,也很漂亮,就是过几天就会落了。”


“阿程哥,我的花也会落吗?”他说着说着语气里面突然多了哀伤。

 

丁程鑫轻轻揉着他的头发,“没事,你的花,落了会再开的。只是,你要细心照顾它。”

 

贺峻霖听后明显开心多了,他点头,“好。”

 

 

回去的路上,丁程鑫经过楼前花园,见着一群农人正在翻种。

 

他忽然驻足,问道:“请问,这种的是什么花的种子?”

其中一个农人擦了擦汗,起身回道:“玫瑰啊。”

 

 

//

那日一早,丁程鑫便见着院子里,昨夜还是干枝的杏树,竟鼓出了满树的花骨朵,很小很密,接着树枝的地方,还带着粉红。门口的大柳树,枝条也抽成了绿色,远处的山上,泛着一层似晕染开来的朦胧浅绿。

 

无边光景,一时而新。

 

没想到,昨夜风暖,竟将整个姜阳城在一夜之间吹到了春天。

 

宋亚轩出门的时候,抬眼瞧见出了花苞的杏树,眉眼一亮。

他透过小窗对屋内的丁程鑫喜悦的道:“哥,春天来了!”

 

 

这些时候,姜阳城的局势基本已定。周家军已经入主姜阳城,明晚便会在广德里设宴。

丁程鑫将手上写着莫斯密码的纸条,扔到炭火上烧尽。

 

丁程鑫道:“嗯,天越来越暖了,过两日屋里可以不用烧炭了。”

 

纸条变成一堆灰,内容却深深印在丁程鑫的脑海里。

“明晚夜间,广德里,掩护‘关山’,刺杀周九维。”

他微微蹙眉,就算周九维看着再草包一个,到底也是表象。一军主帅,能压得住一个杀伐成性幽都鬼怪的人,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。

这样的人,是说能够想杀就杀的吗……

 

想来是,当下局势,已是箭在弦上。

丁程鑫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,心道:原来他也有逼不得已,要赌一把的时候。

 

 

关山是与朱颜同一批出来的“学生”,这个孩子身手敏捷,刺刀使得极好,但枪法要比朱颜差一些。他更喜欢近战。

 

丁程鑫来到广德里的时候,宴会还没有开始。

 

这个地方他比谁都熟悉,房间布局图,服务生换班表,以及计划细节,他昨天就给了关山。

 

拿到地形图的少年信心满满。

“听说,周九维是个草包?”

 

丁程鑫听后没什么表情,而是反问道:“你听谁说的?”

关山:“街上的人都笑他,说他一天就想着钓鱼和吃。草包的很!”

“嗯。”丁程鑫看他,“既然是街上的人说的,可信吗?”

此话一出,关山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信息的甄别中,有一条很重要——人云亦云者必要小心。

 

 “道听途说而来,不可轻易而信,这是规矩。既然懂了道理,学了知识,就不要浪费了自己的脑子。不能因为觉得这样有趣,就跟着立刻信以为真。”

 

他语气轻柔,算不上责备,但是听的人却越发的紧张,“对不起,组长。”

 

丁程鑫道:“不必和我说对不起,你的轻敌,最先丢的是你的命。周九维就算真是个草包,也是一个占了北方和中州一半的草包,想杀他的人比比皆是,他活到现在必然不会只是靠运气。这件事尽力就好,最重要的是,”丁程鑫忽然想到了什么,瞳孔微动了动,“活着回来。”

 

 

//

 

宴会进行到末尾的时候,周九维已经喝的几乎不省人事,被身边两个小将军架走。

张真源看着几人上楼的背影,是无比心疼自己的好酒,这人嘴上说着不喝不喝,结果怎么喝都不醉!嘴上说着多了多了,手上却一杯又一杯的添。

 

正痛心疾首的时候,丁程鑫走了过来,他立刻打起精神。

 

难得今天的丁程鑫竟然没有挑刺激人的话说,而是略微有些好奇的随口问道:“怎么不见他那位副帅?”

这两个字刚出来,张真源险些要上来捂住他的嘴。

“我哪里敢找他来?他从来不参加这些的!”说完,他靠近丁程鑫低声说道:“前几天他倒是来过一次,我盛装出席,打算拉进一下关系,结果人家丝毫没领情!刘副局对我们说话都客客气气的,但是人家多余的话一句没有,上来就查我们这里安不安全!楼上楼下看了一个遍!而且周帅住哪个房间,他都要说了算的!可别提了,你见过就知道,他那个诨名,没叫错!”

 

丁程鑫听后,竟不由得笑了一下,这倒是有点兵痞子的感觉。

 

“你还笑?”张真源声调都有些高了,“以后他们做主姜阳城。那是个油盐不进的,我这想送礼都没地递进去!”

 

“不会。”丁程鑫浅笑着打断他,“我看他们大帅很喜欢你,周家军还是姓周的!”

 

“对了,说起这个,”张真源靠的更近了,“他们说,其实严……”

 

“张老板!”

 

张真源的话被打断,二人齐齐回首,却见着刘铭儒正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。

张真源:“……”

 

他立刻放下手中的酒,上前打招呼道:“刘副局长,许久不来赏脸!今儿是好东风,倒是把您给吹过来了。”

他见着刘铭儒后面还跟着一个少年,衣着打扮,非富即贵,与刘铭儒长得十分相像,一猜便知,这个孩子应该就是刘铭儒的那个致力于搞热血革命的弟弟。

“呦,这位小少爷,倒是有您年轻时的风范,贵气的很!”

 

刘铭儒同身边的刘耀文介绍道:“这就是我和你说的,我们姜阳城最会赚钱的人,张真源张老板。”

 

张真源一听到别人说他会赚钱,顿时心花怒放,忙谦虚道:“哪里哪里,主要都是刘局你们不嫌弃,常来照顾。”

刘耀文的脑海里,漂浮的都是丑恶的资本家嘴脸,但对上他哥的目光,他忙笑着和张真源握了手,“祝张老板生意兴隆。”

张真源一听这话,“多谢小少爷吉言!”

 

刘铭儒道:“最近局里的事情有些忙,无暇抽身。难得张老板还惦记我,前两日得了您的帖子,我便想着,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推了,到您这里来。”

 

丁程鑫在不远处打量着你来我往的两人,这俩人说话都是滴水不漏。说半天,也没什么有用的。倒是……

 

刘铭儒身后的少年,正在偷偷看他,不像那天那么嚣张,见了他也没要打要杀的,显然已经被他哥好好教育过了。

 

刘铭儒说话的时候,目光偶尔会扫到张真源后面的人,一个低头的时间,再看过去,人便不见了。

 

张真源自然看得出来他的心思。但是开门做生意,讲的是和气生财,学会给人台阶。而给人台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,看破不说破!

 

刘耀文轻拉了拉他哥,小声对他说,“上楼了,哥。”

 

刘铭儒正犹豫要不要上楼的时候,突然楼上响起了几声枪响,霎时间尖叫声四起,整个宴会乱做一团。

 

 

//

 

关山按照计划拌做送菜的服务员,推着餐车到周九维的房间送菜。

门口的侍卫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,最后还是让他进去了。

屋内并没有开灯,借着窗外的微弱的月光,他进门后能看到周九维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人,他迅速在餐车的下方暗格里面拿出枪,对着周九维的床,射了三枪。

打到第二声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声音不对,假的!不是人!

 

长久训练下来的危险意识,让他在第一时间便意识到,后背!

他转身的时候明显有些晚了,有人一脚踢掉了他的枪。

他迅速反应过来,在靴子里拿出刺刀。他动作在那批学生里面已经算是快的,但是对方明显比他更快一点,每一招都被对方提前制住。

而且对方有意抓活口,并未对他使全力。

 

关山不敢缠斗,又占不到便宜,便只能先跑。

他用刀狠厉,有几刀几乎擦过那个人的脸颊,却都被对方轻松的躲过去。他咬牙一拼本想一招将距离拉开,却没想到被对方识破,反被握住手腕,那人一用力,刀头倒转,直接扎进关山的肩膀。

 

一阵剧痛,蔓延他整个肩膀,脱力的瞬间,他的头被那人踢了一脚。关山咬牙不出声,耳边嗡鸣声四起。

 

他趴在地上,久久不能动,眼见着那人的靴子一步一步的逼近他,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声音,他不能被抓!!

 

就在那人靠近的一瞬间,关山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力气,将人撞开两步,趁着这个机会,奔着窗户而去,想也不想的,一跃从五楼的阳台上跳了下去。

 

楼下的丁程鑫眼疾手快,直接将人拽了过来,由于惯性,两人摔作一团。黑暗中,他看不清关山的情况。手不小心握到他的肩头,一阵温热,他受伤了。

关山的额上都是汗。

 

他忙把人往屋里面拖动。

 

阳台上忽然传来一声声响。

关山惊道:“跳下来了!”

丁程鑫:“别说话,还能跑吗?”

关山捂着伤口点头。

“409,注意处理地上血迹。”

丁程鑫将人推向门口,自己迅速放慢脚步,隐藏到黑暗之中。

 

 

黑暗丁程鑫看不清对方的样子,但是大体轮廓和身高他有个估量,是个身量高挑的年轻人,不是周九维。

那人见着房门开了又合,两步上前就要追过去。

丁程鑫从侧面而出,伸拳拦了他一下。那人迅速反应,转身闪开,二人拳掌相碰,都被对方的力道击退了几步。

 

丁程鑫见着对面的手摸向腰间,意图拔枪!忙闪身滚开,藏到墙后。

电光火石之间,砰砰两枪,丁程鑫刚才呆的地板上和经过的柱子上,各留下来一个窟窿。

 

来人身手矫健,不好对付。

 

丁程鑫不得不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。

他的匕首比普通的匕首还要小一些,精钢特制,为方便隐藏,刀身不过手掌大小,若扎在别的地方,杀伤力一般,所以,这一刀若不是逼退人的,就要直取咽喉。

 

丁程鑫此刻顾不了那么多了,这人难缠的,要尽快脱身,不然等周九维反应过来,将整个广德里都包围起来,关山就彻底跑不了了。

 

想到此处,他杀意顿起。

 

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,丁程鑫一跃而起,直奔着那人的而去。

那人显然在第一时间没有意识到丁程鑫从这里出来,但他反应极快,一个转身,丁程鑫这一刀被他躲开,刀锋擦掉了他鬓边的一缕头发。

 

丁程鑫迅速收手再次刺向他,刀尖距他喉咙半寸不到之处,手腕被他握住。丁程鑫迅速抬脚踢向他的膝盖,那人看清丁程鑫意图,抬腿躲避,被他逼着连连后退。毫不犹豫的又开了一枪!

还好握枪的手被丁程鑫手肘一担,一枪打偏打到了旁边,花瓶应声而碎。

丁程鑫此刻才发现,这人的反应速度,出枪的狠度,都并非普通士兵能做到的,不像是周九维的护卫。

 

黑暗中,一声子弹上膛的嘎达声,犹如洪钟。

他一只手还抓着丁程鑫的手。

单手上膛?

千钧一发之际,丁程鑫手上一松,左手的刀直接掉落,他右手松开对方的手臂,直接接住匕首,在对方开枪之前,对着他的咽喉位置再次刺了过去。

 
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两人缠斗着,那人向后退去的位置,正好走到窗户的位置,一阵风来,窗帘散开,弦月幽暗的光透了过来。

那光本来似有若无,但对于此刻的两个人而言,在危如累卵的霎时,却犹如白昼一般的明亮。

 

丁程鑫用尽全力刺向他的手,以一个奇异的姿势将刀锋拐到了另一个角度,他直接用拇指将将整个刀压的转了一个回弯,刀刃握到了掌心。

 

短暂的错愕,让丁程鑫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,虽然他知道出现幻觉的可能性更大,也知道这样的光线下,根本就看不清一个人具体的五官细节,可是,他没有再战的力气了,他还是不管不顾的想要逃走。

 

他曲起手肘,将面前的人一把怼开。

而后,头也不回的往门口逃去。

 

直到关门的那一刻,丁程鑫才敢回头看了一眼屋内。

那人握枪的手垂在一旁,另一手抚着刚才被他怼过的胸口,仍旧愣在原地,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。

 

 

 

不知过了多久,严浩翔拿枪的手,终于不再无法抑制的颤抖,他的汗沾满了他后背,心口一阵又一阵的恐惧仍旧让他呼吸有些不顺,终于他反应过来。

 

他直接冲出门去,正好撞到带兵过来的白纵。

白纵看着他的模样,心下一惊,“怎么了老大?你伤到哪里了?”

 

严浩翔甚至来不及回他的话,对着所有人厉声吩咐道:“围起来!围起来,围起来!!围起来!!!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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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5k+,终于见面了,大家不要担心!不会出现刚见面,就跑了的情况!

箱子:也没什么大的成就,就是差点把“老婆”打成筛子……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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